是正在门口警戒的暗,这话让萧望舒皱了下眉。
“既然如此那我同念月姑娘稍作遮掩,留在城内就是。”
轻笑了声赤华先生解了围。
“如此便麻烦先生了。”
对着赤华行了半礼,这事便这样定下。
等赤华先生同念月带着那两人离开,他们在这破庙之中等李主簿安排那接应之人。
“殿下可还交代了你其他事?”
望着门外晴空万里,萧望舒神色平淡,只他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一两丝情绪。
“殿下交代,若两年后您未归,便叫我绑您回京。”
果然,萧望舒心中暗道,面上却未显露分毫,暗既然开口,这话便是殿下要告诉他的。
两年,是他最后的期限。
他同殿下幼年相识,相伴相知,纵然殿下有千般万般不好之处,待他种种却是他上辈子便欠下的债。
可帝王不该有情,更不该对他生情。
原以为他只要装作不知,待日后辅佐殿下登基,这债便算还清,可走到如今连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汴京城内,自萧望舒离开头两日未显,第三日起太子天下的脾气便愈发暴躁,底下的人自然夹紧了尾巴做事。
太子殿下不开心,那两位自然也开心不起来。
原本自春闱陛下钦点状元以文章痛骂众皇子后,以四皇子六皇子为首的党派偃旗息鼓,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
却不知从哪日起,两派人马忽然争锋相对起来,朝堂后宫一片乌烟瘴气,帝王大怒,当场点名斥责了两位皇子,自此这二位在明面上也算是撕破了脸。
恰逢选秀之年,以大皇子为首的几位皇子到了年纪,陛下要给他们指门亲事,虽说如此四皇子贵为嫡子,选秀一事又由皇后经办,自然压了六皇子一头,可到底六皇子生母在世,也差不到哪里。
七皇子年岁还小,只可怜大皇子生母低微又在病中,自是被忽略了个彻底,最后还是皇帝开口只指了三品大臣家的庶女,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
至于太子殿下,对此没什么兴趣,只称重病,皇帝却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硬是塞了两个貌美的宫女。
“殿下,那二位已收拾妥当,您看如何安排?”
弯着腰的魏公公笑得谄媚又慈祥,如今萧公子不在京城,殿下跟前也就他和干儿子还能说上话。
“叫人看住了。”
整个人瘫靠在软榻上,谢玄晖像是没骨头似得,眉宇间却拧着股怨气,手中把玩着一枚通体碧绿的圆形双鱼玉配,心思却不在这里。
“是。”
那榻上的人似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公公行礼便要退出房间,却忽而被榻上的人叫住。
“等等,”
他朝着魏公公伸了伸手,魏公公自是低着身子过来,便听谢玄晖接着道,
“可有那,”
说到一半他忽而说不下去,魏公公当下觉得疑惑抬眼瞧了下,便见谢玄晖脸色绯红,忽而灵光一闪,知晓了殿下的意思。
“是老奴的错,殿下如今已到了年岁,是该知事了,可要给您安排……”
“不必。”
魏公公的话被厉声打断,他不知殿下为何忽然变了脸色,一时惊惧不定,当下跪下请罪。
“图册便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