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引力也是一家酒吧,只不过是一家GAY吧,和华哥的店中间只隔着三个店面而已,卫洲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每天都会路过他家门口,自然不会不知道。
而且地心引力很有名,不但卡颜还卡资产,算得上是走高端路线的一家店。
如果说楚风自己一人去了地心引力,卫洲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如果是跟那个蓝毛,卫洲心里咯噔一下,很是没底。
“确定吗,他进去了?”卫洲咬紧后槽牙,气涌如山。
李远廷很肯定地点头,“他们头发的颜色很抢眼,穿着打扮也很时髦,我不会看错的,我来的时候他们刚好要进去。”
操!卫洲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你怎么不等明天再告诉我,你丫坐这儿得有2、3个小时了吧,不过有说总比没说好。
“嗯,谢谢你跟我说。”卫洲说。
“你要去吗?”李远廷问,“听说那里不但卡颜值,还会看别人有多少钱。”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若只是卡颜,卫洲想进去完全畅通无阻,可要是卡资产……
卫洲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华哥跟地心引力的老板关系好像不错,那家店的老板偶尔还会过来他们这儿陪华哥喝几杯。
卫洲立马找到华哥,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并让他帮忙把自己弄进去。
华哥二话没说直接带着他去了地心引力,在他进去前嘱咐道:“不管看到什么,不要生事,把人带出来就好。”
进到里面,卫洲才知道华哥为什么要那样叮嘱他。
里面简直就跟大杂烩一样,一堆光着膀子的男人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挨山塞海,气氛烈火烹油般火爆,场面之壮观震撼直接让卫洲看傻了眼。
想从这骈建叠迹、白花花的一片里找到楚风简直难如大海里捞针……
捞到了!
一个长得跟电线杆似的男人贴上卫洲,“帅哥……”
卫洲嫌恶地一把将他推开,走进活肉堆里,雄赳赳气昂昂地逼近楚风。
虽然他“抓奸”的速度很快,但比起舞池里那群流氓痞子偷偷向他伸出咸猪手的速度,只能说强中自有强中手。
就这地儿,猴子来了都得变得白溜干净,身上指定不给你留一根毛。
一想到楚风在这里也会被这群男人这样揩油,卫洲就恨不得当场把他们的手剁了,不,首先他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把楚风带来的那颗李子剁碎榨成汁。
眼下他根本没心思去管那些咸猪手,当务之急是把楚风带走,刚刚看到他时,楚风的状态明显是喝多了。
卫洲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他想施展酷刑的罪人,只有楚风一人瘫在卡座,闭着眼,旁边一个小男生跃跃欲试想要去亲楚风。
眼瞅着那人就要勾上楚风的胳膊,卫洲一把抓住他已经搭上楚风肩膀的手。
感觉到有人碰了自己,楚风也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看着眼前已经像公鸡一样进入战斗状态的卫洲,楚风歪了歪脑袋,眼神迷离。
“啊!”小男生拧着被卫洲抓着的手腕,另一只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没好气问道:“你谁啊!放开我!”
卫洲往一旁用力一甩,那小男生弱不禁风地躺倒在一边,娇滴滴地发出哎哟的一声,看着自己手腕上浮起的红痕搓了搓,哀怨地看着卫洲。
好在现场音乐够大,不然卫洲很难保证自己听到他这声音不会当场吐出来。
卫洲一把将楚风从座位上拽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楚风脚下不稳,嗑向他的后脑勺。
那个小男孩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挡住他们的路,“不是帅哥你谁啊,先来后到懂不懂。”
卫洲将楚风扯到身前,将他搂在怀中,垂眸睨了小男孩一眼,不怒自威。
虽然有些惧怕卫洲,但难得碰上个长得这么带劲的,又已经成功了一半,小男孩不死心,对着楚风问,“帅哥,你们认识吗?需不需要帮你报警呀?”
楚风完全在状况之外,软绵绵地靠着卫洲。
卫洲也懒得跟这甲乙丙废话,对着他的肩膀一撞,直接给人撞回沙发上。
突然,楚风抬起手无力地推着卫洲,像是不愿意被他带走。
心中压着的怒火顿时爆发,卫洲赫然而怒,半蹲下身子直接将楚风扛在肩上带了出去。
现场沸反盈天,起哄声此起彼伏,掌声雷动,国际巨星过场的气氛也不过如此。
肚子一直硌着卫洲的肩膀让楚风升起阵阵反胃,他疯狂地捶打卫洲的背,若不是他现在提不起一点力气,卫洲估计得被他砸出内伤。
“放我下来,我要吐了。”胃里翻江倒海,楚风的脸色愈发难看。
“那就吐。”出了地心引力,卫洲还没打算把楚风放下来。
“你他妈,放我下来!”
楚风大概真的很难受,一直哼哼个不停,腿也开始不老实的乱蹬,要不是卫洲抓着,他那样挣扎没准会命中小小洲。
到了华哥店门口,卫洲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下楚风。
也不知是喝了太多酒还是里面太热,楚风脸颊上浮起了明显的红晕,他摇摇晃晃地,一直蹙眉拉扯自己的衣服,神情恍惚。
怎么说卫洲也已经在酒吧混迹好几年,虽然华哥的店里很干净,但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有一些店会偷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他扶住楚风问道:“你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楚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的唇,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贴着他。
冰凉柔软的双唇摩擦着他颈侧的皮肤,满含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向他,卫洲瞬间热血沸腾,那滚烫的呼吸就像一把火将他点燃。
楚风突然低低地笑了几声,一边蹭着卫洲一边叫他的名字,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大街上。
卫洲这下肯定了,楚风一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不知道。
“我送你去医院。”
楚风紧紧贴着他,如果能变成蛇,他一定会死死缠绕在他身上,他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嘟哝道:“好热,难受。”
感受到他某处的肿胀,卫洲心中警铃大作。
操!缺大德的狗玩意儿,竟然他妈的下这种药,也不知是那颗烂李子还是那个看似无害的小男孩儿,但无论如何卫洲都想把他大卸八块。
“回家。”楚风呢喃说。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