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着挺大一个浴缸,此刻同时容纳下两个成年男性的身体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楚风抬起脚对着卫洲的肩膀踹了过去。
“挤死了,你出去。”
卫洲抓住他的脚腕,侧过脸咬了一口他的脚趾头,“不,哪儿挤了,我都还没进去。”
“啊,别咬,脏,嘶,你是狗吗哪儿都咬。”
混蛋,说什么还没进,明明……
我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楚风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红色,他双手撑着浴缸,抬起另一只脚又踹了卫洲一脚。
卫洲哈哈大笑,抓住他另一只脚的脚腕,对着他的小腿一顿亲、嘬、啃、咬。
“你不总说我是狗东西,狗东西自然不嫌弃。”
“啧,老变态。”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卫洲毫无预兆地站起来,水从他身上落下,楚风冷不防被溅了满脸水,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将脸上的水珠抹掉后,楚风睁开眼睛,骂人的话哽在喉咙间,他倒吸一口凉气,瞪着将脸怼在他面前的卫洲,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楚风觉得如果他不幸英年早逝,那一定是被卫洲这混蛋吓死的。
卫洲跪坐在他面前,手越过他的肩膀撑在他身后。
不对劲,这狗东西眼神太不对劲了。
“你……”
卫洲猛地靠近他,堵住他的唇,宽大有力的双手攀上他的背,极具情欲地上下抚摸,在楚风的脊梁骨来回摩挲。
楚风打小就怕痒,在卫洲的故意挑逗下他僵直了后背,下意识地贴近他。
“做吧,我们还没在这儿做过。”卫洲轻咬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的本能让他感到抓心挠肝。
楚风还没来得及同意或是拒绝,卫洲抓着他的双腿让他缠住自己的腰,托起他的屁股。
“小风,你太迷人了。”卫洲的眼里写满了情欲。
虽然已经有过好几次经验,但异物感的入侵依旧让楚风无法适应,他蹙眉哼了一声。
不得不承认卫洲在这方面是有点天赋的,在一次次实战经验的积累下,他的技术突飞猛进。
楚风很快从不适中走出,沉浸在跟他的缠绵里。
狭窄的空间让卫洲无所施其技,却还是玩出了不少新花样,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氤氲缱绻,食髓知味。
酣畅淋漓后两人大口喘着粗气。
楚风双手胳膊撑在身后,头往后仰着,嘴唇轻微浮肿,被打湿的睫毛看着愈发浓密乌黑。
卫洲定定地看着他,意犹未尽。
啪嗒、啪嗒、啪嗒……
楚风睁开眼看向窗外。
“嗯?下雨了。”
卫洲也看向窗外。
嗯,下雨了,天还是亮的,雨滴却不小。
卫洲从没喜欢过雨天,至少在今天之前从未喜欢过,他突然想起和老妈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家的晚上。
那晚大雨滂沱,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可怜母子下了火车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一家价格“合理”的宾馆,卫洲记得很清楚,一个晚上的房费是50元。
一走进房间,浓浓的霉味扑面而来,卫洲忍不住一阵干呕。
老妈满脸歉意地看着他,帮他拍背,“阿洲,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害你跟我一起受苦了。”
卫洲很懊恼也很愧疚,那味道实在太呛人他才会没忍住。
“不苦,我去看有没有热水。”
卫洲走进浴室,等到花洒的水变热后才出来。
“妈,我去对面买两份饭。”
“洗了澡再去买吧,你身上都湿透了,别回头感冒。”
“你把我养这么壮实,我想感冒都难。”
老妈笑了笑,看着卫洲走出房间。
知子莫若母,她当然知道卫洲是为了让她先洗澡才会急着出门买饭,毕竟他要是在这儿,她一定会叫他先洗。
那是他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天,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过了几年。
雨水乐此不疲地拍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浴缸中热气腾腾。
卫洲拽着楚风的胳膊,侧身挤到他身后。
楚风已经累得连开口都没有力气,任由他摆布。
嗅着属于楚风身上的独特味道,卫洲情难自控地在他的颈侧叠上一抹淡红。
听着雨声,爱人在侧,雨天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对了,我晚餐约了朋友。”
一听到朋友卫洲立马想到那颗讨厌的李子,“是那个人?你要跟他去吃饭?就你两?”
“啊,那天晚上分开后就只见过两次,总不能一直把他晾在酒店。”
“不是有老黄去陪他。”
是这样没错,但他还不如不去,楚风一想起来那天晚上李理打电话跟他吐槽了半个多小时黄成澄他就想笑,把一个无时无刻都要保持绅士风度的人逼成这样,他也是很牛逼。
“你怎么知道黄透透有去找理?”楚风问。
“啧,怎么没见你叫我这么亲密。”
楚风回头瞪了他一眼。
卫洲不情不愿地说:“黄成澄说的。”
“哦,你两真是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