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卫洲饿狼一般扑向他,将他压在墙上深吻,楚风被撞了个措手不及。
“唔,你干嘛?”
“干你。”
两人跌跌撞撞一路吻到沙发时身上已经脱了个精光,衣服掉落一地。
卫洲早开了暖气,所以楚风并没有觉得冷。
原来是蓄谋已久,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人,楚风心里一阵暗爽。
和平日里清冷禁欲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卫洲的样子,只有他看到,只有他。
一阵细小的电流游走遍全身,楚风控制不住地拱起小腹。
卫洲在床上是很有风度的,只要不爽过头失去理智,他都有所克制,也会留意楚风的状态,每次结束后也都会温声软语地在楚风耳边说情话,亲吻他,安抚他,之后再抱着他去浴室,帮他把身子清洗干净。
小别胜新婚,又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龄,卫洲完全失控,楚风只记得一开始他们是在沙发做的,然后卫洲又将他提溜起来压在桌上,最后他们是怎么做到床上的,楚风完全想不起来,浑身酸痛得像被大卡车压过。
卫洲侧躺着帮他揉腰,笑得一脸餍足,楚风气得抬起脚往他大腿上踹了过去。
“哎,看着点儿,踢叉了以后苦的可是你。”
“哼,踢叉了最好,以后换我干你。”
卫洲眯缝着眼睛,“还有力气想着干我?我是不是不该克制自己啊?”
这他妈还叫克制?楚风瞪了他一眼。
李远廷低垂着脑袋,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像是在哭。
现在才晚上九点,酒吧里几乎没有客人,卫洲从吧台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突然哭了?”
李远廷摇摇头,“没,刚走的急,眼里进沙子了。”
“哦。”
卫洲不懂安慰人,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他心想,楚风哭的时候跟别人真是不一样,别人哭都会装模作样半遮半掩,却又故意露出马脚让人发现,等人询问时,又欲盖弥彰否认自己哭了。楚风哭吧,虽然不会哭出声音,可就像是生怕你不知道一样,就瞪着那双深情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你,你要敢问一句“你哭了吗”,他就敢边掉小珍珠边关心你的健康问题,回问你一句“你瞎了吗”。
卫洲忍不住痴笑起来,楚风真是,独具风格。
脑海中闪过一个哭成小花猫的小孩稚嫩的脸,跟楚风一样,也瞪着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啪嗒啪嗒掉眼泪。
嗯?是谁?卫洲一时失神。
“卫洲,你,你在笑我吗?”李远廷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啊?”卫洲有些失神。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笑,但你怎么能这样笑我。”李远廷委屈极了,掩面而泣。
“啊,不是,我不是在笑你,”卫洲想说他只是想到别的事才笑,可朋友在身边哭他却还在想别的,好像也有点不适合,还是别解释了,“抱歉。”
“卫洲,能借一下你的肩膀吗?”
卫洲还没回答,李远廷走进一步,马上就要靠上他。
肩膀突然被人一把薅住往后一带,卫洲猝不及防,倒退了两步。
李远廷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干嘛?背后长眼睛了吗?我才走过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啊。”楚风搂着卫洲的腰,戏谑地说。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特地来找我?”卫洲面露喜色。
“不是,来拉屎。”
黄成澄也走了过来,鄙夷道:“你两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失恋的人的感受,咦,远廷,你在哭吗?怎么了?”
“要喝什么?”卫洲问黄成澄。
“我要血,O型的。”楚风说。
可能是受楚风的话的影响,黄成澄说:“给我杯血腥玛丽。”
走了两步的卫洲重新返回,抬起胳膊递到楚风嘴边:“刚好我就是,直接喝吧,新鲜的。”
楚风看了他一会,笑了,张嘴狠狠咬上。
卫洲吃疼地嘶了一声,却没有闪躲,“你还真咬。”
等楚风终于松开他的手时,上面赫然出现两排牙印。
“得劲了?”
楚风对他勾勾手,卫洲将耳朵贴近他,楚风缓缓开口,“你要是同意让我上,应该能得劲。”
卫洲不轻不重地弹了下他的嘴唇。
楚风切了一声,“你的屁股是什么绿化带吗?”
卫洲笑着转身,目光与身后被当成透明人的李远廷撞上,他尴尬地问:“李远廷,你喝什么。”
李远廷脸都绿色,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