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非正式分手后,楚风变了,他不再去酒吧盯梢,该忙忙该休息休息,偶尔想喝点儿小酒放松放松心情基本也都在家自己喝,有时候黄成澄约他,他们也是去别的酒吧,这还是黄成澄喝多后说漏嘴卫洲才知道。
“你带他去的?”卫洲问。
“嗯,”黄成澄缓慢地摇头,食指左右摇摆,“他带我去的。”
卫洲微不可察地攒眉,回想最近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惹楚风不痛快。
答案是没有,两人虽算不上如胶似漆,但也不至于貌合神离。
楚风白天的时间基本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来选图和处理照片,另一部分用来教卫洲分析股市行情和数据,卫洲接触这方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小有收获。
可是晚上他去上班的这段时间楚风在干嘛,卫洲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在家里,因为每天他回家的时候楚风都在家。
“卫洲在这儿楚风怎么还叫你去别的地方啊?这是不是不太好啊。”李远廷疑惑问道。
“嗯?”黄成澄有些晃神,“啊,他哥偶尔会去那儿。”
他哥?那个医生?
听说落水那天,楚风昏迷前最后叫的是他的名字,还有之前两次楚风打了人后也是他来给他收尾的,他好像很依赖他。
脑海中浮现赖晓东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样子,黄成澄突然傻笑起来。
“楚风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那个酒吧应该比这里高级很多吧?”李远廷表现得很好奇。
黄成澄往身后混乱的舞池看了一圈,点了点头,“那里的人啊,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完全不能比。”
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这很那个医生。
被隐瞒和被欺骗的情绪油然而生,那种挥之不去的担心又如雨后春笋般冒尖。
“卫洲,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不舒服吗。”李远廷殷切地问道。
“没。”卫洲面不改色地继续调酒。
李远廷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卫洲,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
回到家,卫洲拿了衣服到客房快速地洗了个澡后马上回房间钻进被子里。
被窝里很暖,都是楚风的体温,他从身后抱住他,楚风也往后蹭了蹭,卫洲贴着他的颈后深吸了一口气,漂浮了一夜的心才得以片刻安定。
卫洲不想去怀疑楚风,他试图说服自己去相信他,他讨厌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敏感多疑,讨厌自己的焦虑,楚风已经回到他身边,这就够了。
卫洲明示暗示都走了好几遍,让楚风想喝酒就去找他,他给他调,楚风每次都随口应下,但也只是应下。
卫洲终于受不了了,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让楚风送他去上班。
“我最近调了个新品。”
“嗯。”
“你不想试试?”
楚风将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瞥了一眼卫洲,“下次。”
“送我上班。”
“嗯?”虽然有些疑惑,但楚风还是起身送他到玄关。
“站着干嘛,换鞋。”
楚风挑眉看他,这才明白过来卫洲说的送他上班是想要他送他去店里。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什么事?”
“修图。”
“必须今晚修?”
“倒也不是……”
“那就送我。”
发的哪门子疯,楚风审视着他。
卫洲垂下眼睑,盯着楚风好看的脚趾,“你好像不在意我了。”
说的什么屁话,他只是不想去而已,只要一想到那儿,楚风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卫洲推开他的情景,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呼吸不畅、犯恶心。
楚风查过,心理学上管这称为PTSD,他的情况并不严重,还不至于需要药物治疗,但他不想卫洲知道,所以选择回避那个地方。
欣赏完他漂亮的脚趾头,卫洲看向他的脸。
好家伙,卫黛玉啊,这么会功夫眼眶就红了。
卫洲好像知道楚风见不得他这个样子,这成了他的必杀技。
“你……”楚风叹了口气,“我不在意你在意谁?李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卫洲张了张嘴,半句话说不出。
突然他猛地扑向楚风,将他压到墙上,狠狠吻住他。
大概过了5分钟,两人呼吸都变得缭乱,楚风舔了舔嘴唇,细微的痛感让他啧了一声:“你属狗吗?把我嘴唇都啃肿了,你要饿了厨房有吃的,不需要当野人。”
卫洲看着他红肿的唇噗呲一笑,好像是亲得有点太狠了。
他将头抵在楚风的肩膀上讨好地轻蹭,唇瓣贴着他的颈侧,慵懒的嗓音柔软得叫人腿软,“送我吧。”卫洲说完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