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洲不怀好意地笑着,打算像个流氓一样脱了楚风的衣服,可定睛一看,楚风身上空无一物。
大脑中某条敏感的神经像触电般疯狂跳动,下腹更像是被点了一把火。
泥泞、湿滑、滚烫……他们贪婪地索取对方,最后相拥着感受彼此不规律的心跳声。
晚上,呼吸着楚风身上的气息,卫洲一夜安稳。
这座岛屿位于英属维尔京群岛东部海湾,面积大约3百亩,被清澈透亮的加勒比海水所环绕着,无论是晚上还是早晨,都有它别具一格的美。
第二天,卫洲起了个大早,他站在露台眺望着海平线
余光瞥见安东尼坐在一棵树下,专心致志地不知在做什么,细碎的阳光射在他微微佝着的背上,跟他身上笔挺的西装很是违和。
卫洲有些好奇他这么认真是在做什么,他走回床边,吻了下楚风的额头,然后下楼。
“哇,很漂亮。”
安东尼明显一愣,猛地抬头,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来对着卫洲欠了欠身。
“早上好,卫先生,对不起不知道您会起这么早,我马上给您准备早餐。”
哎。
卫洲按住他的肩膀,“你忙你的,我还不饿,等小风醒了我跟他一块儿吃,你这是在做什么?介意我在边上看吗?”
安东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迟疑地说:“这是流麻盒,您要是喜欢,等我做好了可以送给您。”
“那真的太感谢你了,不过,我可以有更过分的请求吗?”
安东尼疑惑地看着他。
“我可以跟你学吗?”卫洲指了指桌上的小木盒子,“做这个。”
或许是没人跟安东尼说过想跟他学这个手工,他满脸惊喜地看着卫洲,笑得好不含蓄,“可以,当然可以。”
大概十点左右楚风才起床,在卫洲的逼迫下啃了几口面包就不愿意再吃了,抱着冲浪板奔向大海。
他的脸上洋溢着充满青春气息的笑,迎着风,踏浪而行,他像是海孕育出来的少年,在一波波巨浪中自由穿行。
卫洲坐在沙滩椅上喝着安东尼送来的果汁,双眼紧随楚风。
不可否认冲浪的楚风浑身散发着让人失去理智的荷尔蒙,但卫洲还是看得胆颤心惊,那一个个骇浪似要将人吞噬般卷起一堵高墙,追着人坍塌,要不是不远处有一艘救援皮艇一直紧随着楚风,卫洲觉得自己一定会阻止楚风这种不要命般的行为。
溺水有多让人崩溃绝望,他再熟悉不过。
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卫洲揉了揉太阳穴。
眨眼睛卫洲猛地从沙滩椅上站起来,双手握成拳,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远处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浪将楚风卷入其中,他隐约看到楚风半蹲下身子,用手划了一下海水,破浪而出,而后用力一甩胳膊,借着劲儿冲向天空,凌驾于海浪之上。
真他妈帅。
卫洲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椅子上。
耀眼的阳光下刚结束激情四射的冲浪的少年将冲浪板递给一名年长的男性,走向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帅气男人,他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兴奋,撩起头发时水珠顺着他的手肘滴落在沙滩上。
心如万马奔腾,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卫洲的心房,时间在楚风走向他的这一刻静止,烈日照耀下的沙滩向上涌着热气,蒸得卫洲的呼吸也变得滚烫。
偏偏安东尼还没走远……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楚风轻啄了几下他的唇,根本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你真的不玩吗?我可以教你。”
“注意点,”卫洲往安东尼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不玩。”
“为什么?”楚风有些不开心地瞪着他。
“嗯?”卫洲有些没搞懂他问的是哪方面,只能默认是后面的不玩。
“我不会游泳。”卫洲说。
楚风蹙眉,又说不会游泳。
“很小的时候是会的,但后来发生了点意外,突然就不会了。”卫洲不在意地补充。
“什么意外?”
“嗯……”卫洲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救人吗?”楚风问。
卫洲笑了笑,“猜得这么准?”
楚风顿了顿又问:“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卫洲从没后悔过,且不说那个小孩会落水跟他有一定关系,更重要的是,那是一条生命。
“不后悔啊,没理由后悔,”卫洲缓了缓,盯着楚风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补充,“而且那个小孩儿,真的很漂亮。”
楚风刚松开的眉再次拧紧,突然掐着卫洲的脖子,粗鲁地吻他。
既然不后悔,既然觉得很漂亮,那为什么还不想起来。
卫洲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楚风如龙卷风般肆虐扫荡他的口腔,啃咬他的唇,直到最后一丝氧气被剥夺。
濒临窒息的那一秒,楚风终于松开他的唇,卫洲粗喘着大口呼吸,虽然刚才他确实是为了看到楚风吃醋才故意那样说,但这小子吃醋的样子也太疯狂了些,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难道冲个浪还能冲出另一种人格?
楚风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嘴唇因为刚才激烈的吻而有些红肿。
卫洲抹着自己的脖子跟他对视,明明被掐脖子的是他,可楚风这哀怨的小眼神又是怎样,顶着这具湿漉漉的性感身体,让人很难不想狠狠蹂躏他,把他弄得一团乱。
啊,刚刚差点就死了他竟然一点不生气,还对着始作俑者浮想联翩,卫洲有些无奈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以前黄成澄和华哥总说他是个没有欲望的人,他自己也这样觉得,可自从跟楚风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禽兽,而且是处于发情期的禽兽。
耳边传来沙沙声,卫洲睁开眼睛,发现楚风已经走了,他赶紧起身追过去。
看着楚风的背影,他的眼神牢牢固定在他劲瘦的腰和摆动的胯上,心猿意马。
哎,确实是禽兽啊。
“小风,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