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没,刚安东尼说已经备好午餐了。”
两人已经换好衣服,卫洲拿着一条毛巾帮楚风擦拭湿淋淋的头发。
“嗯。”
说是午餐,但其实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后知后觉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他们少有地沉默着进食,虽然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两人都比平时要吃得快也吃得多。
胃一得到满足就容易犯困,特别是在这种裹挟着咸湿海风的盛夏。
用餐结束后,卫洲抱着楚风躺在一棵大树下的秋千上休息,说是秋千,卫洲更觉得像吊床,他和楚风两人大男人躺在上面居然还有多余的空间。
“这是安东尼做的,小时候,有一次安东尼接我放学,路上看到有两个小孩在玩秋千,我一直盯着看,车开出去好远我还扭头看,这是安东尼告诉我的,”楚风调整了下姿势,“安东尼觉得我一定很喜欢那个秋千,那天晚上他征得爸爸妈妈的同意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秋千,我并不知道,但没过几天花园的一棵树上就吊着秋千了,我经常坐那儿发呆,后来我搬出来自己住,他又在新房子给我做了一个,到了这里又给我做了一个,这个位置很适合小憩,他特地做成小吊床,说以后我可以和心爱的人一块儿躺在这儿晒太阳吹海风。”楚风抬眸看着卫洲,眼神炙热。
卫洲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这个岛屿有大面积还在开发中,楚风熟门熟路地带着卫洲前往网球场。
卫洲并不会打网球,连基本的握拍都不会,他瞅着手上的网球拍,还是觉得跟羽毛球拍大差不差。
“拇指和食指比成一个V,这个位置,”楚风点了一下卫洲的虎口,“对准拍子的这条棱。”
卫洲摸了下自己的虎口,痒痒的。
“双脚分开,比肩宽一点。”
卫洲听着楚风的指令乖乖照做。
“对,就是这样,小腿不动,膝盖弯曲,一点点就好,没错,身体前倾,很好,接下来是拉拍和击球,”楚风拿着球拍一边讲解一边演示,“肩膀往右转,左脚向斜前方跨步,拍子往后拉,之后左脚膝盖微弯,向下挥拍,击球,扭转胯部,收拍,拍子收到肩部就行了。”
教学完毕后,楚风站到旁边的空地,一个小男孩抱着一筐网球放到他腿边,垂着脑袋退到一旁。
“哥,我给你投球,你试试。”
“嗯。”
正如楚风说的,会打羽毛球的人就会打网球,卫洲学得很快,虽然一开始也会拍不到球、还把球往空中送,但在日落之前他的动作已经一气呵成,
卫洲大汗淋漓,接过楚风递来的水吨吨吨地往发干的嘴里送,因为喝的太急,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和汗水交融沾湿他的黑色背心。
楚风微眯着眼睛,盯着已经减少了一半的饮料,咽了咽口水,内心焦躁难熬。
那瓶该死的饮料竟然在跟他抢卫洲的吻。
楚风一把抢走那瓶水丢到地上,胡乱地吻住他。
卫洲糊里糊涂地任由他乱亲,乱摸。
乱摸?我操!卫洲心里捏了一把汗,抓住楚风的作乱的手,“适可而止吧,那还有人呢。”
那个小男孩在隔着一段距离的位置捡球,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往他们这边瞧。
“你好性感。”楚风伸着舌头舔掉卫洲唇上的水渍。
徐徐微风吹乱楚风的头发,阳光下的他皮肤更显皓白,脖子上将落未落的汗珠如水晶般透亮,风吹动树叶的飒飒声中夹杂着海浪的声音,但都比不过卫洲扑通乱跳的心跳声,他的心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
操!卫洲心想,到底是谁性感。
“回去。”
卫洲拽着楚风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往回走,那严肃的表情把安东尼吓了一跳,要不是楚风脸上挂着轻松又狡猾的笑容,他差点以为他俩出去一趟又吵架了。
隔天一早,楚风兴冲冲地叫醒了卫洲,卫洲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火速洗漱好后跟着楚风走,没想到他却把他拉到了泳池,用期待地眼神看着他。
“干嘛?”卫洲问。
“跳。”
“什么东西?”卫洲以为自己听错。
“没东西,让你跳。”
“啊?”卫洲化身福尔摩斯,开始反思自己昨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昨晚做了两次后楚风看他又拿了个套马上制止,但他当时完全爽嗨了,将他的手反钳在后背就又开始“耕耘”,可楚风当时看起来虽然有些累却也很享受啊。
应该不至于生气吧,卫洲试探地问:“还想看我喝一肚子水?”
“你口渴?”楚风问,“你要是口渴,我叫安东尼送果汁上来。”
谁口渴会喝泳池的水,疯了吧。
“我不渴,”可如果不是因为他做得太过火,卫洲就更想不通了,“不是的话,你干嘛一大早让我跳水啊?”
“我想看你游泳。”楚风说得理所当然。
“啊?我不……”卫洲的话戛然而止,现在说不会他都觉得自己在睁眼说瞎话。
楚风依然用期待的眼神看他,卫洲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瞥了一眼泳池,还是没有勇气往里跳。
“我会保护好你的。”楚风率先跳进水里,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撩,睁着一双要人命的眼睛耐心极好地等着他。
终于理解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卫洲认命地笑了,坐到泳池边,用一个极安全的姿势滑进水里。
楚风眼疾手快地抱住他没让他沉下去。
卫洲突然大笑起来,“我昨天到底是怎么把你拖上来的。”
他再次感慨爱情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