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不久，我接到的灵魂告诉我，大战早就结束了。食死徒基本上都被肃清了。他还特别提到了你，说波特那小孩证明了你的身份，还努力争取把你的画像挂到了校长室……”11自顾自地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论证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说的裁决之庭？”斯内普按耐不住，直截了当问出来。

11停顿了一下，“不，不是，论证会只是对我们的工作进行评定，防止我们误判……”

斯内普攥紧银制酒杯，内心五味杂陈。他不相信那只是普通的工作评定。一定是有人利用他找11的麻烦。一想到11因为自己被别人质疑、指责，斯内普的心里就既恼火又……

愧疚？还是难过？他更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而不是捕捉它们细微的差别。他只是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一揪一揪的，很不好受。但他习惯性地把这些复杂的情绪都锁进心里，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喝酒，尽管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

11看斯内普不出声，又继续说，“这种论证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不是针对你……”还没说完，一直乌鸦忽然扑腾着翅膀飞到他们的长桌上方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11的肩膀上。

“嗯？摩莉甘的消息？她不是应该忙着交替仪式吗？怎么这个时候？”11变得严肃起来。

斯内普看着乌鸦哇哇叫了几声，11的脸色变得更深沉了，好像她能听懂乌鸦的话。

“记忆神殿被攻击了，有人在打那些记忆的主意……今年的假期又取消了！该死！”11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

斯内普不着痕迹地扫了奈特一眼，没接她的话。

完成任务的乌鸦跳上桌子吃了几口黑布丁又腾空而起朝天际飞去。斯内普这才发现宴会欢快的歌舞声好像变弱了不少，人们时不时朝他们的方向偷瞄。等他看回去时，他们又迅速收回目光，假装做自己的事。只有那些恶魔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和11，甚至有一、两个还明目张胆地举杯致意。

11正在为消失的假期哀悼，斯内普也对结交恶魔毫无兴趣，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只有奈特刨了两下蹄子，然后闷头喝掉了一大杯，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斯内普警惕地抬头看了看，忍不住问11，“你不觉得天有点黑了吗？”

“因为要到晚上了嘛。”11好像还没从失去假期的阴影里走出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彼界也有昼夜更替，你之前都没发现吗？那你一直都在丛林里吧？那里光线变化不明显。”

“可是雪山上也没什么变化。”斯内普下意识说。

“雪山和别的地方不同，那里昼夜间隔比较长……你去过雪山了？”11忽然抬头问。